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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呦,房大姑娘有了心悦的郎君!”

“是谁呀?”

“这位是……太子殿下的护卫吧。”

“大姑娘向来与兄妹不同,都不像一个娘亲生的,眼光别具一格也不稀奇!”

与房万春走同一个宜家宜室路数的平阳王府县主柴喜说的最大声,夸张的忘了她的人设。

柴珩不开口,清远就拿着那个同心结杵在那儿如同木头人。

任由众人言语让房万春成为众矢之的。

“不是……没有……我……”

事发突然,房万春完全没有应对之能。

只会白着脸红着眼,嗫嚅的还不了一句嘴。

以前,都是房星绵跟阿兄帮她打嘴仗的。

尤其房星绵,年纪小样貌甜,房太傅家最小的娇娇女。

呛声时嘴毒的很,连柴喜都吃过多次亏。

但这回她就站在一边儿不吱声,看着房万春如热锅上的蚂蚁,看她数次的向柴珩眼神求救。

可那渣男完全没理!

天打雷劈的狗东西啊!

“这么热闹,吵什么呢?”温婉的女声传来,七嘴八舌的女郎们瞬间安静。

今日春日宴主办人元龄长公主。

公主年过四旬,保养得宜十分年轻。气质端庄,再加上儿时习武自带一股干练爽利。

笑呵呵的看了看这些少男少女们,也瞥见了眼睛红红的房万春。

“这是怎么了?让你们聚一聚,赏赏本宫这煦园里的樱花,怎还闹得红眼睛红鼻子的?”

“公主,我……”

不等房万春把话挤完,柴喜立即道:“公主,房大姑娘有中意的郎君了,还赠了同心结人家也收了,我们恭喜他们呢。”

“哦?是谁?”

“不是……”

柴喜立即指向清远。

公主看过去,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柴珩,“这是真的吗?”

“肯定是真的呀,收了同心结的人可没说任何反对之语。”

没得柴珩命令的清远自然不吱声,雕塑一般。

房星绵看向柴珩,他也正看着她呢。

眼神看似依旧温柔,可那深处浓暗的威胁一点儿都不少。

呸!

想让我求你给房万春解围?求你别让我背毁胞姐名声的黑锅?

我自己就行。

“公主,这事儿可冤枉我阿姐了。阿姐的同心结不知何时掉了找也找不见,清远护卫忽然拿出来了,也不知是他捡的还是始终形影不离的太子殿下捡的!

捡了姑娘家的同心结不还,当众拿出来了还不解释,也不知是何居心?!”

众人看向柴珩。

柴喜一乐,可算逮着机会教训房星绵了。

“你大胆,说清远一个护卫就算了,居然胆敢把太子殿下牵扯进来?”

房星绵故作惊讶状,“哎呀,阿绵有罪,太子殿下千万别怪责,您若心里有气去找我阿爹告状,让他罚我!”

柴喜嗤笑,“太子殿下大人大量,岂会跟你个小娘子计较!”

少女粉颊都是赞同,“县主总算说了句大家都认同的话,太子殿下心怀宽广,不会计较阿绵失言之过也不会胡言毁了我阿姐名声。”

公主以及众人都看着柴珩。

“太子,你说说这同心结是怎么回事儿?”

随口一言毁女子名声的事,若由一国太子做出来,传出去丢多大的脸!

柴珩微微摇头,“姑姑恕罪,孤还真不清楚。清远,你解释解释。”

清远立即双手捧着同心结送到房万春面前,“方才房大姑娘在前走得急,属下亲眼看到此结从大姑娘袖中掉落。拾到后便想还给大姑娘不想闹了误会,还请大姑娘见谅!”

房万春赶紧拿回来,僵硬着嘴角道了句谢。

事情解决,公主立即打圆场。

柴珩眸色深长的看了一眼房星绵,她则把脑袋一撇,小拨浪鼓似得只头上的牡丹步摇甩的如撵狗的鞭子。

公主对房家的小女儿颇为喜爱,样貌甜美娇憨,天资聪颖偏性子懒惰。

总是能听到被太傅罚跪祠堂或抄家规,可她受罚也躲懒,在祠堂里睡到供桌下头、罚抄时脑袋浸在墨盏里睡觉。

每次听到公主都能笑上半日。

被拉着坐在公主身侧,对上柴喜不友善的眼神儿,她少见的没瞪回去。

因为忽然发现柴喜也算独具慧眼了,她一直说房万春跟他们不像同一个爹娘生的。

她说对了!

由此,她还娇娇的朝柴喜笑了下。

柴喜:“……”

房家臭绵绵什么毛病?

“你也及笄了,不知可有中意的郎君?”

房星绵摇头。

“这么说也没编织同心结?”

举起自己的双手,手小又纤细指甲粉润细嫩光滑,真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。

“我家祖母说了,我这手比狗爪子灵巧不了多少,根本编织不出那种精致的东……”

瞳孔倏然放大。

她抛掉的同心结就在眼前!

准确的说在某个人的腰上晃荡着。

公主转头一看见人便笑了,“你这孩子总算想起来给本宫请安了!”

“公主饶恕,下回辰光借一匹汗血宝马来赴公主的宴,绝不迟到。”

燕玥笑呵呵的,玩世不恭油嘴滑舌,可哄长辈开心又不显轻浮。

尤其配上那张脸,只让人觉着被他一哄满园的樱花更艳了。

公主也笑意浓厚,“你都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,如今还没定下来。国公爷身体不便也不好给你张罗,今日本宫给你做主,可有中意的?”

燕玥不言语反而一笑,还‘无意’的侧身想挡一挡腰间。

公主必然是一下子就看到了,“哎呦,有人中意你!可真是好事啊,哪家勇敢的小娘子啊?”

燕玥摇了摇头,“没瞧见人,只把这同心结往我头上砸,待我回过神儿她早没影儿了。

不过我想找她不难,这同心结都讲个配对,另一半肯定在她身上呢。”

一直目瞪口呆的房星绵身子一窝,一手捂住腰佩!

燕百克!

自己的同心结怎么在他身上?

他说砸他头上了,扔了不就得了,挂自己身上作甚?

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燕百克啊,见过两回没说过话,但他的‘战绩’她可都知道。

英国公府的狗洞都没流浪狗光顾,就怕进去了没命出来。

“房二姑娘怎么了?莫不是认识这同心结!”

带着笑意的男声从头顶砸下来,房星绵只觉着头顶如火烧。

果然是燕百克,连她这路人都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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