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氏狠狠地瞪了马铎一眼。
“姐姐若不信,可唤李婆子来问问是否真有此事,如若人证物证皆在,也不算冤了这丫头。”
我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阿乔,开口道:
“若旁人有心构陷,那必是什么口供证词都对好了,你说这簪子是你的,妹妹如此出身,连随手搬来的椅子都是檀木的,竟瞧得上这样不起眼的银簪?”
陆瑾萱被我呛的一阵心虚“我就喜欢那银簪古朴清丽,难道这也要经过姐姐同意不成?”
马铎见状急忙在旁打圆场:“罢了罢了,就一个不值钱的小东西,瑾萱,我给你买过就是。”
我继续开口道“夫君这样说,岂不是坐实阿乔偷盗之名,来人,拿***常用的首饰盒子来。”
身后的丫头赶忙进屋取了我的首饰盒子,当着众人面打开,里面尽是些宝石金器玉器。
“我虽不喜金银玉器,但该有的首饰也是时常备着的,这个盒子我本就不常打开,阿乔又何必放着这些值钱的不拿,偏要舍近求远到你那里偷一根银簪?怕是那做局的李婆子,生怕送的东西太贵重,阿乔不收吧?”
陆瑾萱被我揶揄的说不出话来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
我又转头直勾勾的盯着马铎:
“我嫁给你时你两袖空空,我娘家为了不让我过的太寒酸,也是陪嫁了不少的,当时我们过的清贫,只有阿乔和一个做饭的婆子伺候,内外洗洗涮涮皆是两人打理,我的嫁妆都交给阿乔负责看管清点,这么多年,她可曾拿过一分一毫?阿乔是何为人,你心中不明?”
马铎愣愣的看着我,也许是对我仍有愧疚,也许是回忆起那些年阿乔的辛苦。竟转身挽起陆瑾萱要往外走:
“瑾萱,你莫要胡...你莫要闹了。”
陆氏一把将马铎甩开,“夫君,偷盗我且不谈,光是这丫头屡屡打断主子说话,就可知姐姐御下不严,夫君既然把家中事务交给我,我就不能坐视不管,今日若不罚,我以后还怎么管家?”
马铎闻言,沉默片刻,又试探似的抬眼看了看我,莫的,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:
“汀欢,你确实有些骄纵阿乔了,你们主仆二人禁足一个月,你自去反省罢。”
说罢便连拉带拽的将怒气冲冲的陆瑾萱带离了我的院落。
4
我原本就闭门不出,禁足的日子也不算难过。
只是陆氏对我的***愈发明显,连最基本的伙食都开始克扣。
一周后已经彻底变成了清粥咸菜。送来的也很晚,往往都是凉透了的。
这天我和阿乔正吃着晚饭,马铎突然推门而入。
“欢欢....”他一进来就看到桌上的饭食,愣了一瞬,继续小声说道:
“今日去城西处理公务,给你带了你从前爱吃的蜜饼。”
“夫君漏夜前来,如此偷偷摸摸,是怕陆瑾萱知道了嗔怒于你吗”我语气平淡却略带讥讽。
“欢欢...我....那日是权宜之计,若非如此,瑾.....陆氏还不知道闹到何时。”
我冷哼一声,从袖口中缓缓抽出一份文书递给他,上面赫然写着3个大字:和离书
马铎顿时像被重锤击中般愣住了,“沈汀欢!你...这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