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初是来真的。
就这样吧。
两年多的付出,就全当是喂了狗~
她不是那么不爽快的人,她做事一向都是拿的起放得下。
沈泽明显是真的生气了。
就在时初要转身离开的时候,他用力拉住时初的手腕,“时初,话可不能乱说,今天我就当没听到过,以后要是再说....”
“没有以后,我现在通知你,我们正式分手。”
时初挣开了沈泽的手,转身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。
男人嘛,多的是。
这种拎不清的谁想要谁拿去。
林雅从店里跑出来,一脸担忧地朝沈泽说道:“是不是因为我惹学妹不高兴了?你赶紧去追她吧,我一个人不要紧的,千万别因为我影响到你们的感情......”
“她没事,就是有些小性子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沈泽望着时初的背影,有些烦躁地说了句。
时初从来都不在自己面前随便发脾气。
即使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矛盾,她也会很快意识到问题跟他道歉和解。
所以等过几天,她自己想通了就好了。
但沈泽后来回想起今天,心里却是无数次后悔。
要是当时他拦住了时初,跟她好好解释挽留了她,或者自己压根没有来见林雅该多好啊!
时初也不知道自己一路浑浑噩噩怎么回去的。
她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,上车后半晌没有说话。
司机在前面透过后视镜看向她,“乘客,请问***到哪里?”
时初张了张嘴,想了一下才报了自己房子的***。
她脑子一片混沌,刚刚表现的有多硬气,现在心底就有多混乱。
不难过是假的,谈了两年多,岂能是真的说放下就放下的。
她需要点时间来慢慢消化,然后彻底将沈泽从自己的心里丢掉。
司机一路上不断通过后视镜往后观察,眼神有些欲言又止。
他开了这么多年出租车,像这样的年轻失恋女孩见得多了。
有上了车就嚎啕大哭的,也有一路骂骂咧咧不停的,各式各样的见过不少。
但像今天这个乘客,一副要哭不哭,浑身透着一股子要强的还是少见。
“年轻人,没什么过不去的坎,吃好喝好睡一觉,咱该好好过还是得好好过啊。”
司机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,这女孩瞧着比他闺女大不了几岁。
时初扯出一抹僵硬的笑,“我看起来很难过吗?”
司机又从后视镜看了眼,叹了口气,“你这笑起来比哭还难看,***妈要是知道了肯定特心疼。”
时初陷入了沉默。
她爸妈会心疼吗?可能会吧。
虽然***了,但父母谁也没有再婚,各个节日给她寄的礼物就没有断过,也都是用了心的。
只是一个远在国外追求梦想。
另一个,全心全意钻研学术,整天带着学生泡在实验室里,虽然在一个城市见面的次数也是寥寥可数。
所以,同龄人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,她早早学会了自己一个人面对。
司机直接给她送到了地下***,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她,要好好吃饭爱惜自己。
时初点了点头,一个人木讷的往电梯口走,还差点撞到了墙上。
也许是今天积压的情绪需要宣泄,又或许是陌生人的善意让她破防。
她一个没忍住,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。
不哭还好,越哭越觉得难受,越觉得委屈。
想起沈泽今天的态度,自己在一起两年多从来都没有收到过的花,还有他笑着吃甜品,笑着看向林雅的样子。
这些都是她付出了两年多的感情,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。
甚至她今天才明白,其实沈泽根本就不喜欢她,但是却还跟她在一起了两年多。
顿时心中委屈感更重了,哭的也更大声了。
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,整个地下***寂静无比,只有时初的哭声在不断回荡。
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,久到自己蹲的腿都发麻了,索性直接一**坐在了地上继续哭。
“你还好吗?”
上方传来一道男声。
时初哭的太久了,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有些嗡嗡声,她有些怀疑的把埋在膝盖上头抬起来。
面前站着一个极好看的男人。
怎么说呢,就是那种清隽而又舒朗那种,是不爱看帅哥的她都觉得好看的那种~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坐在地上的原因,对方看上去就,特别的高,身姿也很挺拔,目测一米八以上是肯定有的。
她当即点了点头。
刚想开口说‘我没事’,张嘴却打了个哭嗝。
吓得她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嘴。
这下真是,丢人丢大发了,真尴尬啊,她觉得整个一尴尬癌都犯了。
对方掏出纸巾递给她,“擦一下。”
眼里似乎盛着笑,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没什么表情。
“谢谢。”
时初抿了抿唇,还是伸手接过了纸巾。
她本来不想接,看到裤子上红的黄的印记,才想起今天出去面试特意化了妆。
不用想,肯定哭的妆都花了很难看。
今天真是.......
反正已经社死了,还能怎么样。
她用纸巾擦了擦眼泪,站起了身又跟面前的男人道了声‘谢谢’。
然后转身走进电梯间按下按钮。
男人也跟着她一起走了过来等电梯,只是两人都没有再说话。
明显跟她是住同一栋楼,想到以后肯定也会时不时打个照面什么的,时初心里暗暗叹口气,这脸怕是丢到太平洋去了。
毁灭吧~
进了电梯后,时初率先按下了十楼。
当初时爸爸解释为什么买十楼送给她,就是因为十跟‘时’谐音,也是觉得十全十美吉利。
时初那会觉得还挺稀奇。
没想到她爸一个整天泡在实验室的老教授,居然也信这一套。
到了十楼,时初快步走出了电梯。
她只想快点逃离这社死现场。
刚走到自家门口,她伸手准备去按指纹锁,身后先传来指纹锁门开的的提示音。
她手一顿,转身朝后看去。
男人也扭过头,朝着她不紧不慢道:“好巧,我住你对门。”
真是巧,这是真巧给真巧***开门,真巧到家了!
时初讪讪地朝着男人一笑,转头开门回了屋便换了沉下了脸。
苍天饶过谁啊?
她这是做了什么孽,前脚刚分手,后脚就被凌迟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