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城。
沈家老宅门口。
砰!
沈家保镖丢出了两样东西,二十六寸的行李箱和天天在家啃老的沈大**沈瓷语。
“爸妈,真就这么把我赶走了,我卡里就二十万了,我能撑几天?”
“喂,可怜可怜孩子……”
还穿着睡衣的沈瓷语睡眼惺忪,迷糊的看着已经被保镖从里面上了锁的大门,麻了。
她堂堂沈家大**居然因为啃老太过分被‘请’了出来。
她都已经啃了二十二年老了,还差那么几十年?
沈瓷语脚上踩着拖鞋,拖着行李箱在门口徘徊,走两步退两步。
就这么走了一个小时,微信步数都破五千了,也没见谁给她开门。
沈瓷语叹了口气,咬了咬牙,大声吼,“今天你们把我赶出这个家门就别想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见管家安伯小跑而来。
别说,已经六十岁的安伯,跑的居然比她还快。
沈瓷语眼睛一亮,跑过去脑袋凑到了铁门上,激动道:“我就说我爸妈肯定得后悔,安伯我饿死了,今天中午我想吃全鱼宴,你快给我安排!”
安伯从裤兜里拿了一叠纸币给她。
沈瓷语一愣。
“安伯,你这有零有整的想干嘛?”
“我的大**你快别吼了,你知不知道就因为刚刚你那一嗓子,沈先生知道你卡里还有二十万,卡都给你停了。”
“**,他……”
想起那人是自己的亲爹,沈瓷语后知后觉的把骂人的话收了回去,她急忙拿出窃听看了眼消息,显示您的***已冻结。
“……”
“大**,这是我的私房钱,快拿着千万别让人看见了。”
“沈先生说了,哪怕您去餐馆做服务员,只要能正儿八经的工作三个月养活起自己,就让您回来。”
“就三个月,您忍忍。”
安伯苦口婆心的劝着。
沈瓷语面无表情,“安伯,我一个月不吃不喝都能花三十万,您觉得哪家餐馆服务员一个月能给我三十万?”
安伯摸摸鼻子有些尴尬,“我这就一千***,您要吗?”
“多少,你是个***?”
“安伯您骂我!”
“……”
一小时后。
沈瓷语揣着安伯给的一千***,穿着踩屎感丑鱼拖鞋以及印有布朗熊的电影睡衣,站在闸机前排队。
一边排队,一边旁若无人的打电话,“晚上八点,你记得去接我,我就你这么一个好姐妹投靠了。”
“坐什么飞机,我连机票都买不起了,高铁商务座都没排上。”
“落魄了落魄了。”
那边很快传来盛夏夸张的叫声,“真被赶出来了?”
“没事,我***你。”
“为了安抚你那幼小的心灵,晚上我在晚色那定个位子,再给你包晚色那有名的黄金十八鸭怎么样?”
沈瓷语眼睛一亮,“那的鸭真有那么帅?”
“当然,货真价实,不仅帅活还好。”
“嘿嘿嘿嘿,你来了就知道了。”
“行。”
沈瓷语眉梢微挑,心情好了许多,“黄金十八鸭是我的了。”
夜晚来临,沈瓷语拎着箱子下了高铁站。
好姐妹盛夏在出站口等她,结果一个又一个大美人急匆匆走过,她都没看到沈瓷语。
“**…那个穿睡衣的是不是沈**,我瞧着有点像。”
还是身形高大的司机眼尖,一眼发现了人群中的异类。
戴着兔耳朵,印着布朗熊的***睡衣极为扎眼,一路上惹了不少人围观。
只是即便穿成这样,沈瓷语那张明艳的小脸,也依然能从人群中脱颖而出。
澜城公认的第一美人,可不是虚有其名。
盛夏揉了揉眼睛,“**嘞,我以为是个巨型黄耗子。”
她急忙跳起来对沈瓷语挥手,“黄…瓷宝,这!”
“小夏子!”
终于见到了熟悉的人,被赶出家门的米虫差点来个当场爆哭。
司机接管了沈瓷语的行李,只是一上手差点没提上车。
“沈**,您箱子里放了…铅球?”
沈瓷语摇头,“不知道呢,可能是吧。”
她早上都没睡醒,人和行李就被一起打包了。
她都不知道她箱子里有什么,一路上拖的手酸。
上了车,沈瓷语抱着盛夏哭诉了一通,“夏夏,这三个月我就只能在你家啃老了,你看咱爸妈应该没意见吧。”
沈瓷语的目的明确且坚定,她爹说了让她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三个月。
她在来的路上认真想过了,搁哪啃老不是啃?
现在被亲爹亲妈赶出来了,可以去干爹干妈家,啃完三个月回去继续啃自家就行了。
盛夏豪爽的摆手,“没意见没意见,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,多你一个啃老的不多,少你一个啃老的也不少,放心跟我回家,咱们今晚先去晚色逍遥。”
司机一路开车到了晚色。
晚色是去年京都才开的一家高档会所,那的男模出了名的质量高。
幽默阳光大男孩,清冷腹黑小狼狗,百依百顺小奶狗,发疯发癫抖m的应有尽有。
当然最出名的当属那晚色黄金十八鸭。
十八个个性迥异的***子,点一个陪酒都得提前预约,***还贵的离谱。
一次包下十八个,要不是盛夏背景太强,拿钱砸都砸不一定砸的动。
盛夏先下了车,一身漂亮酒红色短裙,**。
为了来泡男模,她可是下了血本的,连妆容都是找专业的造型师做的。
反观沈瓷语…惹的门口的保安频频侧目,跟盯梢似的。
两人刚进去,一辆黑色的豪车在门口停下。
看到那个特有的***,守在门口许久的江少游屁颠屁颠跑过去开门,“薄爷,都准备好了,您先看看,不满意我再给您找。”
薄靳渊点了点头,神色淡淡的,“刚刚前面那人有些眼熟。”
“是盛**。”
江少游忙道:“听说盛**今个在这招待朋友,点了十八个男模。”
“……”
十分钟后。
包间内,沈瓷语和盛夏面前站了一排***,桌上摆满了名贵的酒水。
负责接待他们的小陈,热情的介绍着,“盛**,沈**,您看先让这些陪您行吗?”
“不行。”
盛夏冷着脸,“我要黄金十八鸭,不然我给你们老板打电话,你们今天不给我把黄金鸭弄过来,我就把你们老板弄死!”
“别别别姑奶奶,您等等我再去催催,你们几个先伺候着。”
小陈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。
沈瓷语盘腿坐在沙发上,怀里抱着一盘水果,上下打量着几个***,摇了摇头,低声对盛夏道:“比咱俩追的爱豆差远了,到底行不行啊。”
盛夏拍了拍胸脯保证,“等着吧,这都是开胃小菜。”
“对了,你要真想看***大帅哥……”
盛夏眼眸一转,抬手指了指,“楼上有个极品,正在招募便宜老婆,包吃包住还不用干活那种。”
沈瓷语想到了什么,眸光一亮,扯了扯盛夏的袖子,“夏夏,你不觉得这是一份能保障终身躺平的工作吗?”
“你说的这人是谁,每个月给零花钱吗,能给三十万吗?”
以盛夏的身份认识的人非富即贵,沈瓷语一点不担心对方是个穷鬼。
盛夏认真思索了下,“三十万对他来说可能钱都算不上,但他……”
“他是个gay,他要的是形婚,嫁过去是要守活寡的。”
“gay好啊!”
沈瓷语一把抓住了盛夏的胳膊,“gay不用***呢,要不你带我去瞧瞧,我毛遂自荐一下?”
盛夏:“我勒个豆!”
“你疯了?”
“我小舅舅你也敢惹?”
“你小舅舅……”
沈瓷语眯了眯眼睛,“那不就是京都的太子爷,那他一个月给我一百万也是有的!”
“走走走,带我去应聘,快快快。”
“……”
楼上,专属包间。
薄靳渊神色懒散的靠在沙发上,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场压的包间里其他人连呼吸都不敢太重。
包间里站了十几个类型不一的美人,或明艳或娇媚或甜美。
江少游依次介绍着,“薄爷,您看这个行吗?”
“这个呢,符不符合您的要求?”
“还有这个……”
江少游越介绍越慌,这位太子爷到底要什么样的,从进来到现在一个都没看过。
等江少游介绍完,薄靳渊总算有了动作,他拿起桌上的窃听随意拍了张照片发出去,而后发了个语音,“说吧,看好哪个做您的孙媳,明天就给您领回家去。”
听到这,美人们顿时激动不已,她们…什么身份,走了这么大的***运,居然能嫁给薄爷!
薄家,那可是京都第一世家,真正的豪门贵族。
很快,薄靳渊点开***,那边传来薄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喝声,“我让你结婚,没让你去那种地方找,你是想气死我,早点用***给我买的金丝楠木棺材,好吹嘘你仅剩的那点孝心?”
噗嗤……
有笑声突然传来。
薄靳渊眸光一凛,“滚出来!”
江少游皱眉,猛地拉开了包间的门,骂道:“谁***敢***薄爷,不想活了!”
砰!
趴在门口偷听的沈瓷语一个趔趄扑了进来。
为了避免摔在地上,扑进来的时候她一个滑步滑了出去,狼狈的砸在了薄靳渊怀里。
薄靳渊垂眸,黑沉沉的眸子对上姑娘白瓷如玉的小脸,愣了下。
不知怎么的,他下意识的伸手捏了捏姑娘脑袋上的兔耳朵,问道:“这个黄丫头片子是哪来的?”
沈瓷语瞪大了眼睛,急着要从他身上起来。
结果好不容易爬起来,腿发软又倒了回去,重重的坐在薄爷怀里,坐的端端正正的,找到角度挺好。
把趴在地上的盛夏都看懵了。
“盛夏?”
薄靳渊皱眉,不耐烦道:“把这个兔耳朵弄走。”
他嫌弃的要推开沈瓷语。
沈瓷语侧眸看向他,快速把握机会,“小舅舅,听说你在招聘老婆,管吃管住管零花钱,不***不撩***互不干涉那种,您看我成不?”
薄靳渊:“……”
盛夏:“……”
**,瓷宝她勇敢飞,夏夏好卑微。
“你?”
薄靳渊漆黑的眸中,闪过点点兴趣,“毛遂自荐?”
“做我老婆?”
甜爽文~关于一个见色起意的爱情小甜饼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