偻着，凸起的脊椎骨节隔着橘色背心也能看到。

轮到石可莹指证了。

她没说话，扭头转向我，那眼神里的悲凉穿透了我，她说：“你闺女多大了？”

“十三岁。”

法官制止我们说话。

石可莹轻声说：“真好。”

“我作证！”石可莹哭了，泪珠滚过她高高的颧骨，“邹明玉没有杀贾雁，贾雁是***的， 是我撒了谎。”

8.

我的警报解除了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狱警，“这次这件事，对我以后想提前假释有影响吗？”

她说：“贾雁的儿子不接受这个结果，后续就是等贾雁清醒过来，看她自己怎么说。”

“贾雁的那件毛衣，会还给她吗？”那件毛衣完全是贾雁的心血所结，一定对她有特殊意义，想了想还是开口问。

“现在那是证物，案件结束后，会把它归还的。”

我问完了，仍旧回去劳动，踏踏实实劳动是我劝石可莹的，现在也要这么劝自己，因为想抖机灵，给自己招了这么大的麻烦。

收监后，石可莹就抱着膝盖坐在床上，愣愣发着呆。

我敲敲她的床架，半晌她才抬起头，脾气却还是和以前一样，“干嘛？我才不给你道歉。”

我摇摇头，问她：“你不是想立功吗？为什么又说了实话？”

石可莹呈大字状仰躺在床上，反问我，“邹明玉，你知道我为啥要出去吗？”

我不知道，当然她也不指望我回答，立马就接上了，语气里带着笑意，“我要出去***。我要杀的人死了，我就不想出去了。”

“死了？呸！活该！真是老天有眼！”石可莹笑着哭了，哭里又带着笑，咬紧了牙关，“死得太容易了，他应该活着，等我出去一刀刀刮下他的肉来！”

灯一下就灭了，熄灯了，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，没有人敢说话，等待着平静中的石可莹。

一声轻叹飘过，石可莹开了口，压抑着哭泣的嘶哑，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