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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医院后,江轶津开车和荣启回警局。

荣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想问又不敢问。

江轶津看他那如坐针毡的样子,目视前方:“有话就说。”

“是!”荣启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:“报告江队,你是不是和那个医生有情况啊?”

江轶津装听不懂:“哪个?”

荣启为了打听他的感情史也豁出去了,直接道:“就是你昨天抓的那个,难道和刚才电梯里那位医生不是一个人吗?”

凭他当***多年的眼力,他是不可能看错的啊,尤其那姑娘长的那叫一个漂亮。

他都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女医生。

“她吗。”出乎荣启意料,江轶津一点要生气的意思都没有:“她是我的青梅竹马。”

“啥?”荣启眼睛瞪得老大,随后拍腿大笑起来:“你诓三岁小孩啊,人家明摆着不认识你,你说吧,你是不是对人家一见钟情,图谋不轨啊。”

前方红灯,江轶津踩了脚刹车,给了荣启一记眼刀。

荣启连忙往窗边缩了缩。

他怕挨打。

“挺多年没见过了。”江轶津解释:“不认识我,那不是正常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认识人家?”荣启眼巴巴的看着江轶津,就想听八卦:“江队,你心思不简单啊。”

江轶津默了下,半晌才道:“你小子,懂的挺多啊?还揣摩上我了。”

“不敢不敢。”荣启摸着头嘿嘿笑:“你不想说就算了,我就问问。”

“没什么不想说的。”江轶津表情未变,就像例行公事一样,很平静的说了四个字:“我喜欢她。”

荣启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。

啥玩意儿?工作狂魔江队长还会喜欢人?

“江,江队。”荣启结结巴巴的:“我听了这么大的秘密,我不会被你灭口吧?”

早知道是这么劲爆的八卦,他一定做好心理建设再问啊。

“不至于。”江轶津心情不错,方向盘在手里打了个转儿:“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?”

“不不不。”荣启迅速改口夸赞:“你简直就是***队的楷模,我们的队草。”

江轶津:“……”

几秒过后,他正色道:“行了,问也问了,回***队好好工作。”

荣启抬手行了个礼:“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
——

晚上下班时,按照何母给自己的饭店定位,何汀渔早早就开车去了。

饭店离医院不远,何汀渔随便找了个车位就将车倒了进去。

她从后座上拿来提前准备好的高跟鞋换上,这才推开门下车。

虽然是家宴,但她还是好好打扮了一番。

白色的长裙,配一双细高跟,走起路来摇曳生姿。

进了饭店,服务员带着何汀渔去包厢。

只是在前方不远处,何汀渔好像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。

她揉了下眼睛,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。

怎么那么像那个***呢?

何汀渔不由得感到纳闷,为何这两天像中邪了一样,走哪里都能碰见他。

更要命的是,她竟然看见他进了207包房。

何汀渔的步伐一下子就僵了。

服务员还在引领她往前走,看见身边的何汀渔不走了,他停下询问:“***,怎么了?”

何汀渔捏紧手上的包包,说:“你们这就一个207包房吧?”

“那当然了。”服务员笑着说:“我们这不分什么ab包房的,就这一个。”

何汀渔彻底懵逼。

站在包房门口,她安慰自己,兴许是自己看错了也未可知。

没准是江伯父家的什么亲戚。

当然,这种想法还没持续两秒,门就被服务员推开了。

何汀渔站在门口,里面坐着的五个人一览无余。

有自己的爸爸妈妈,还有江伯父伯母,至于剩下的那个年轻男人……

她艰难的把目光移走,没忘记打招呼:“伯父伯母,爸妈,我来晚了。”

就是没和江轶津打招呼。

“不晚不晚。”江母笑着向何汀渔招手:“快坐,轶津也是才到呢,知道你们俩工作忙,能来吃顿饭不容易。”

何汀渔看了一圈儿,也只有江轶津身边还有空位。

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,江轶津目不斜视,帮她扯开了椅子。

何汀渔把包放好,挨着他坐下了。

何母介绍道:“棉棉,这是轶津啊,是不是不认识了?”

江父笑着迎合:“我们轶津才是男大十八变,长大就变了样,倒是棉棉,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漂亮可爱。”

何汀渔对这些话都没怎么听进去,她只捕捉到了一个个关键信息。

——眼前的人,眼前的毒舌,就是江家的儿子,江轶津。

是她从小玩到初中后就再无联系的竹马。

“你。”何汀渔深深呼吸,只是声音明显带着不可置信:“你是小豆包!?”

江轶津终于看向她。

他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。

“好久不见,何棉棉。”

从他的嘴里听见“棉棉”这个小名,何汀渔打了个寒颤。

她直勾勾的看着江轶津的脸。

和那晚并无二致,还是那么的俊朗,只是换了便衣,整个人更随性了几分。

这***何止是变化啊,他是把之前那个小胖墩杀了吗?这要是他不说,她怎么能在马路上认得出这人是江轶津啊!

“这棉棉,怎么还傻眼了。”何母打趣:“妈妈没有骗你吧,轶津长大了,越来越帅了。”

何汀渔轻咳一声,强装无事:“是挺让人意外的。”

趁着服务员上菜,家长们倒酒寒暄的功夫,何汀渔不死心,压低声音问:“你真的是小豆包?”

江轶津漫不经心帮她把碗筷拆好,说:“如假包换。”

“所以。”何汀渔咬牙:“所以那天在马路***抓我,你早就认出是我?”

“是。”江轶津睨她一眼:“我一直都知道是你。”

“你故意的!”何汀渔得出了结论,开始控诉:“你说我倒霉,你还阴阳我车技不好,你太可恶了,我可是你的姐姐呀,你小时候可不敢这么对我。”

姐姐?

江轶津轻笑一声:“棉棉,你只比我大几分钟。”

“几分钟也是大。”何汀渔说起年龄,顿时觉得有理:“来吧,现在叫声姐姐听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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