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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淮川瞬间扼住。

一句‘她是我的妻子’卡在喉咙里,上不去也下不来。

傅迟叙的问题像一块巨石,狠狠砸下来,将他问责的底气砸的粉碎。

纪淮川终于恍然过来,发现自己竟无法回答这看似寻常的问题。

池月汐死前的话还紧紧回荡在耳边,纪淮川实在没有底气说出自己是她的丈夫。

一个早已变心,在婚礼现场把妻子逼到死的丈夫吗?

心痛难言自抑,半晌,纪淮川才哽声开口:“我们认识了很多年……”

这不伦不类的回答,轻而易举穿透办公桌,落入池月汐的耳中。

像一根小针,不轻不重在心口扎了扎,算不上多痛,却还是有些触动。

若是放在半年前,她绝对想不到,自己和纪淮川会走到这一步。

若是当时,听见纪淮川只说和自己认识很多年,她一定要生气撒娇质问,让纪淮川好好道歉。

可现在才不过多久,她听见这样的答案,第一反应,竟是松了口气。

庆幸她和纪淮川再没有瓜葛,也庆幸自己终于逃出了男女主的恋爱沼泽。

上面,听着这回答,傅迟叙淡笑一声,轻蔑的语气溢于言表。

“纪先生,恕我直言,这样的说辞好像就连葬礼的门都进不去。”

“请回吧。”2

直到听着脚步声离开,办公室的门被关上,池月汐才从办公桌下爬出来。

可蹲的太久,刚站起身,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。

“当心。”

傅迟叙稳稳扶住她在椅子上坐下。

“你现在气血虚亏,不要猛地站起来。”

说着,他拿起桌上的葡萄糖饮剂,打开盖子递给了池月汐。

熟悉的甜腻顺着喉咙缓缓而下,恶心地有些反胃。

池月汐攥紧了拳,许久才让反胃和头晕一起缓和下来。

她这才有空发现,自己竟是坐在傅迟叙怀中。

心中一紧,池月汐连忙站起身,拉开了距离。

可傅迟叙却仍是稳坐不动,淡然看着她。

那眼神中的沉静,让池月汐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反应过激。

尴尬对望过后,傅迟叙轻笑一声:“池**,不必在意,医者父母心,在我眼里你和医院新到的大体没什么区别。”

一句玩笑,让那点尴尬的气氛烟消云散。

池月汐松了口气,与傅迟叙又仔细确认了葬礼流程。

“其他都安排妥当,我爸***意思是,他们可以配合我假死骗过纪家,说不愿触情伤情不再回国,但葬礼还是太晦气了,走最简单最简单的流程就行。”

这样的结果,已经是池月汐撒了不知道多少娇才换来的。

傅迟叙点了头:“如此,国内便没什么手续要办,你是打算现在出国,还是想留下来看看事情的后续发展?”

池月汐一顿,垂下眼,却并未开口。

她已经逃出了剧情的控制,也不太好奇纪淮川和林雁会如何走下去。

反正与她无关。

“不了,我想出去走走,去寒山寺拜拜。”

这样翻天覆地的疯狂之举,虽然有所准备,可池月汐还是有些惶恐。

她很想去祈福敬香,就算只是多一重心安。

傅迟叙点点头:“那我跟你一起去,我也想去拜拜。”

池月汐一愣,笑了笑:“你是个医生,竟也信这消灾祈福报平安的事情?”

“信。”

傅迟叙点点头,又坦然望着她,黑沉如墨的眼底,仿佛能将人心望穿。

“或者池**可以以为,我是想和你约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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