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之后。
宋彦泽和姜诗雨的事情,她没在去关注,也不知道最后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。
偶尔会听见同事说两句:“也不知道宋营长的媳妇是谁,怎么能受的了他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。”
“就算是要帮人也要保持距离啊,怎么能把人带回家属院。”
偶尔领导也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。
但郑书雁都一笑置之,从不接话。
是啊,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,聪明如宋彦泽,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呢?
时光悄然而逝,转眼就到了郑书雁申请强制离婚的最后一天。
而过了这天,***滩就进入了深秋。
入冬之后,树苗在***上存活会更加艰难,为了提高大伙的积极性。
周围几个***凑在一起,联合举办一个植树比赛。
而比赛地点,就在西北***。
郑书雁参加比赛的时候,打眼就看见姜诗雨抱着孩子在***大院中随意走动,而宋彦泽就和她并行。
他们之间说不上远,也说不上近。
宋彦泽就像是风筝,而姜诗雨就是那个拽着风筝线的人。
上辈子。
宋彦泽不止一次跟郑书雁说,不能随意来***找他,说她来的太勤在别人看来就像是走后门一样。
他对她处处设防,却对别人倾尽真心。
郑书雁只看了一眼,就回过神来专心植树了。
这次的比赛对她很重要,她一定要拿到第一名。
郑书雁对沙土了解透彻,等她专下心来,很快就赢得了比赛。1
当她站上简陋领奖台的那刻,宋彦泽远远望了过来。
四目相对。
宋彦泽讶然一瞬,而后直接撇下了姜诗雨,直接朝着她走了过来。
第一次。
郑书雁看见宋彦泽在她和姜诗雨之间,坚定的走向她。
他上前来,还是第一次没在外人面前避讳,直接叫住郑书雁:“郑同志,我们聊聊吧。”
郑书雁愣了一瞬,拒绝的话在唇边还没出口。
宋彦泽又先一步开口:“之前的事情,是我没有考虑周到,我已经把姜同志安置在军营的救助站里了。”
“这次我调离这里,会带着姜同志母女一起过去安置好。”
他看着郑书雁,眼里的情绪几经翻涌:“你等我回来,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?”
郑书雁没想到他是要说这些,半响没反应过来。
她越沉默,宋彦泽越焦虑,垂在身侧的指节紧握到发白。
***的同事也震惊长大了嘴,没想到郑书雁就是宋彦泽那个藏着掖着拿不出手的媳妇,只有领导眼神复杂。
“你相信我,一个月我肯定会回来。”
宋彦泽的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着急:“你答应我,好吗?”
这翻话,是郑书雁曾经做梦都想要听见的话。
但现在却只能让她想起上辈子,宋彦泽也说一个月就会回来。
可他这一走就是半年,姜诗雨就一直随军。
途中他不辞辛劳,拖延许久找关系给姜诗雨的孩子落户。
而再次回来的时候,姜诗雨的孩子已经两岁了,一直冲宋彦泽叫爸爸……
郑书雁笑了笑,眼里有了泪光。
可惜宋彦泽说的太晚了,他们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她也不会信宋彦泽了。
但她还是答应了宋彦泽:“好啊,我等你回来。”
宋彦泽终于松了口气,说了句“等我”后离开。
宋彦泽不知道,这次几个***联合举办的植树比赛,就是为了选出最杰出的人才,去开垦最顽固的荒漠。
上辈子,郑书雁参加了这个比赛,得到了第一名后给被岚县的***看中。
那边的土地沙漠化要比这里更加严重,人民也更加困苦。
当时郑书雁为了留在宋彦泽身边,拒绝了岚县的请求。
这辈子,郑书雁不会了。
重生以来,她等的就是今天。
拿到离婚证,然后调离这里,调离宋彦泽身边,再也不回来。
等宋彦泽的背影彻底消失,郑书雁也转身回了***收拾行李,然后悄悄去了一趟民政局。
第二天,单位的同事把郑书雁送到了汽车站,外派的第一站是隔壁岚县。
途中,她看见一辆辆疾驰而过的军式卡车。
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,她认出那是宋彦泽带领的营团。
等最后一辆橄榄绿的***和巴车擦肩而过时。
郑书雁看见了宋彦泽。
宋彦泽依旧穿着一丝不苟的军装,脸上满怀期待,期待着下次和郑书雁重逢。
他全然没注意到。
擦过去的巴车上,郑书雁缓缓拉上了车帘,静静握住手中的离婚证书,和他去往完全不同的方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