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——
天啊!这莫不是落入了丧心病狂的人牙子手中?
完了,小命休矣。
饱受折磨的唐甜甜万念俱灰,暗骂阎王不厚道,昧着良心忽悠倒霉蛋。
见鬼的金手指,连个影都摸不着。
指望着它保驾护航,倒霉蛋是嫌命太长了。
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,疼的快要昏厥的唐甜甜终于逃脱了魔掌。
而罪魁祸首的妇人,是个懒货,小棉裤都不给她穿上,任由小小的唐甜甜羞耻的***着下半身。
泯灭人性,惨无人道。
两瓣小***加上两只脚丫子,足足扎了九九八十一针啊。
这个***的蛇精,她是想要上西天取经吗?
对一个小小的婴孩残忍至此,这是什么狗血凄惨的人生?
果然,我唐甜甜的人生里就没有顺风顺水这一回事儿。
唐甜甜边疼边吐槽,顺带想法子自救。
奈何人小手短,胳膊上还被绑了不知名的东西,小嘴里塞的布根本够不着,她也不敢胡乱扭动,生怕一不小心再度翻滚下去闹出动静,换来更猛烈的惩罚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了,就在唐甜甜以为自己会以这种羞耻的模样活活疼死或冻死之际,紧闭的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夫人,老爷他回来了,此刻正朝咱们院里走着呢。”
婢女的声音充满了焦急。
“知道了,想办法拦一拦,本夫人稍作梳妆。”
在内室中休息的沈绾绾声音极其温柔,很难将她和方才那个心思狠辣的妇人联想到一块。
她眼睛一扫,都不用多说一个字儿,房间中的另外一人,迅速将凌乱的床铺整理好,换上了新的床单被褥。
老爷?
这人又是谁呢?
唐甜甜这回可不敢自以为是将人假想成是自己的亲爹了。
片刻工夫,沈绾绾掀开门帘款款从内室走出,视线瞥了一眼下身光溜溜的唐甜甜,迅速走过去将棉裤粗鲁给她套上。
“老爷,夫人在屋里梳妆呢。”
婢女高亮的嗓门再度响起。
沈绾绾抓起软榻旁厚重的小被子,看都没看,极其随意丢在了唐甜甜身上,至于她小嘴巴里塞的那块软布忘记拿掉了。
吱呀一声。
门被从外面推开,风尘仆仆的唐承鸿眉眼含笑,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中倒映着妆容精致的沈绾绾,眼底涌现着惊艳。
“绾娘,我好想你。”
闻言,沈绾绾脸上浮现着一抹温柔多情的笑意。
“鸿郎,你惯会用好听的话哄我,你此番离家这么久,绾娘日盼夜盼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。”
沈绾绾语气三分娇媚,七分嗔怪。
离家数月之久的唐承鸿,非常吃她这一套,听到这日思夜想的声音连日奔波的疲惫,一扫而空。
“绾娘,辛苦了,这些年府中多亏了有你***持打理的井井有条,我才能安心在外面经商奔波。”
“讨厌,你既知我的辛苦,那可不能光嘴上说说。”
沈绾绾娇羞的笑了笑。
“这是自然,为夫定会好好补偿娘子。”
唐承鸿极其自然牵着沈绾绾的手,夫妻二人坐到圆桌前,四目相对深情对望,互诉相思之情。
在一旁伺候的丫鬟守竹听的脸颊泛红,她走过去贴心的替两人倒了两杯热茶,默不作声退了出去,将空间留给了二人。
而软榻上平躺着的唐甜甜完全被忽视了。
此刻小小的她,正在跟压在身上厚重的小被子做斗争。
这个黑心的蛇精,她是想要闷死我吗?
不行了,快要喘不上气了。
原来沈绾绾随手丢的小被子,好巧不巧盖住了唐甜甜的整个头。
不过,她真不是故意的,只能说明唐甜甜太过倒霉了,小嘴巴里又塞着软布,呼吸属实困难。
“鸿郎,临近年关府中的年礼迟迟没有备下,我娘家沈府离得近不打紧,可是舅舅家和怀城老家距离遥远,万一碰上大雪封路,耽搁了行程,怕是年前就不一定能送得到了。”
沈绾绾越说声音越低。
“前些个日子,我的那些手帕交递了好几回帖子邀我出去,本想着打些新式样的首饰送给娘和大嫂,新年图个新彩头,可…”
沈绾绾委屈的咬住了嘴唇,不再往下说了。
唐承鸿拍了拍沈绾绾的手,明白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“绾***心意,为夫都知道,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,至于娘那边,她老人家舍得真与你为难不成?”
“鸿郎,你根本不懂女人家的心思,绾娘既为唐家的儿媳,自是希望做的每个决定都能得到婆母的肯定,不想让大嫂觉得我沈府教养出来的姑娘蛮横独断。”
原来,唐承鸿的母亲孟元茹和沈绾绾母亲孟元莹是亲姐妹,而唐承鸿和沈绾绾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一同长大。
唐承鸿除了读书认字,学习经商之道之外,空闲时间唯一接触过的外姓女子,只有沈绾绾这位温柔多才的表姐,早早对她情深意重,认为她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,满心满眼装的都是她。
到了该成婚的年龄,双方父母皆有意撮合,两人自然而然的成了亲。
唐承鸿的母亲膝下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幺女,对于亲上加亲的儿媳妇沈绾绾,平素最是疼爱有加。
不过,作为唐府最年长的长辈孟元茹向来不喜奢靡,因此在这方面和沈绾绾有些合不来,但她从未阻止过沈绾绾的喜好。
相反,有时还会拿出自己的私房钱,让这个儿媳妇去买自己喜欢的首饰头面。
但由于唐承鸿常年在外,并不知晓其中的隐情,沈绾绾也从未提及。
“鸿郎,人家忙着府中的琐事儿,好久都不曾出去闲逛游玩,如今你回来了,绾娘能不能偷个懒呀。”
沈绾绾晃着他的手臂,举手投足间透着极其自然撒娇的意味。
“你呀,”
唐承鸿伸手点了点她小巧的鼻梁,“明日我私下里拿些银票给你,邀***的***妹们好好逛一逛,再挑选些头面成衣给岳母送过去。”
“嗯,那我都听鸿郎的。”
沈绾绾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出手向来大方,达成了要钱的目的,内心愉悦的她端起面前的热茶,轻轻吹了吹,递到唐承鸿的唇边。
“鸿郎,喝口热茶暖暖身子。”
“好。”
唐承鸿抿喝一口,沈绾绾吹一口。
夫妻两人腻腻歪歪,旁若无人秀恩爱。
【晚娘,不就是后娘吗?】
难怪对个孩子下手这么狠。
在自己不懈努力下,成功露出大半个脑袋的唐甜甜,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