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散去,沈恒之的心已经慌了,竟无暇顾及白舒。
宫门外宋宁还未走上马车,就被人一把扯了下来,险些摔倒。
沈恒之面红耳赤,紧紧的握住宋宁的手腕,“宋宁,你发什么疯?”
宋宁将手甩开,不紧不慢的开口,“嫁于你前,你许诺我不纳妾一生一世一双人,如若违背我当可离开,如今难不成都不成数了?”
沈恒之面上只是一变,满是有理的吼道:“纵观历朝历代,哪个男子不能纳妾,哪个女子又因为丈夫娶妻纳妾就要请皇上休夫的?”
宋宁冷笑一声,婚前信誓旦旦,如今开始给自己讲这些作甚,“你不就是觉得你是被休掉的丢人嘛。”
这话像是说破了他的内心,他竟举起了手准备打宋宁一巴掌。
“沈将军这是要对自家夫人动手?”懒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谢尘述牵着条狗慢慢的走了过来,那狗似乎认人一般,对着沈恒之就是汪汪叫,看向宋宁却是另一副模样。
沈恒之忙收回手,向他行礼,“***安好。”
谢尘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“客气了,将军。你可有事?”
第二句不是对着沈恒之说的话而是对着一旁的宋宁。
宋宁眼里有些回避,不敢看着谢尘述:“无碍,多谢***关心。”
谢尘述看着她这副模样,不禁发笑,昨晚还与自己***一整晚,今日竟就翻脸不认人了。
沈恒之看着谢尘述的笑容,疑惑的打紧,可只有宋宁知道这男人在笑些什么,急促发想要离开这里。
于是宋宁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,“***,臣女还有要事办,就先告退了。
说罢宋宁就像一只兔子一般落荒而逃,慌乱的上了马车,谢尘述这么大的***在这站着,沈恒之不可能在这与宋宁相纠缠,于是朝他颔首示意,打算也踏上马车。
脚才迈出去一步,一把扇子直直的挡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***这是何意?”
谢尘述不慌不忙的收起扇子,若有所思了一会,缓缓开口道:“将军未来的妻子可被我那侄女带去了凤华宫,我想将军再不去可就得出大事了。”
沈恒之经这么一提醒,这才想起被自己忘记了的白舒,望了一眼马车,朝谢尘述道:“多谢***提醒。”随后朝公主寝宫跑去。
见人远去,谢尘述可惜的叹起气来:“瞧见了吗,某些人对自己被休也不是那么在意。”
“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,本**拿得起放的下。”
宋宁话音刚落,谢尘述已经掀开帘子坐了进来,红着眼眶的宋宁正好被他看见。
他戏弄的语调一下变得冰冷,冷冷的开口道:“今日宋**顺路载我一程。”
“那你哭什么?”
沉默一会,谢尘述扭头看着她:“是为了他抛下你而哭?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谢尘述猛的贴近她,将她头抬起来,宋宁红着眼望着他,心跳急促了起来。
“那你哭什么,看见我为何如同看了怪物一般。”
她张了唇,话卡在嗓间,不等她回答,谢尘述已经吻了上来,比那晚还要强烈。
宋宁一双手怎么都推不开他,嘴上一用力咬向他,谢尘述吃痛,但眼里***笑意:“你是属狗的吗。”
她目光有些凌乱,坐在了轿子角落不再言语。
——
沈恒之赶到公主寝宫门口时,一声声惨叫正从里边传来。
“你个恶毒的女人。”
“恶毒?再给我狠狠的打,没有规矩的村妇还能嫁入沈府?”谢连枝坐在一旁吃着水果,满意的看着。
沈恒之进门一眼就看见了被按在地上掌嘴的白舒,心里纵然有气,可对面时公主也不敢造次。
“公主这是做甚?”
谢连枝抬眼望去,眼里有一瞬间的惊喜:“沈将军来了,我在帮你教导夫人呢。”
说罢,她挥挥手,白舒就瘫倒在地,沈恒之忙冲过去,将人扶了起来。
“我沈家人还不用公主来教导,公主金枝玉叶,白舒受不起。”
闻言,谢连枝笑了起来,“说笑了将军,,以前宋宁是上京第一才女,本公主确实没资格教训,可教导这个村妇,小事一桩。”
白舒窝在沈恒之的怀里,瑟瑟发抖,拽着他的衣袖,颤抖的开口:“快带我....走,我害怕。”
谢连枝剜了一眼她,起身道:“罢了,沈将军下次可教导好,不然可没这么简单了,送客。”
沈恒之忙谢过,一把抱起白舒快步离开这里。
谢连枝看着远去的背影叹起气来,“多好一人,眼光怎么越来越差,本公主比不过宋宁,还比不过这村姑?”
话落,她身侧的手不禁捏紧。
她不会让她们好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