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岁小脸面无表情。
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可笑,当初陪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,她到底是为了什么?
没想到江岁居然和这个男人一起羞辱他。
傅宴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。
阮澜眼珠转了转,马上走到江岁面前,维护起傅宴。
“江岁,你怎么可以帮着外人欺负傅宴,如果不是你冷落傅宴,总是把重心放在工作上,对他不闻不问,你和傅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,上次他发烧,给你打电话你电话都不接,你怎么还好意思这样对他?”
江岁忽然想起来。
两个月前,有一次为了实验的事情,她在工作室待了很久。
中间的确是漏了一次傅宴的电话。
但那也是因为,当时的芯片要急着测试,她才没有接到。
而这个芯片,也是为了傅宴!
她当时还和傅宴解释过了,他明明当着她的面,说“没关系”。
看着傅宴深以为然的嘴脸。
江岁笑了。
她当初喜欢的男人,不仅仅薄情寡义,还是个双面人。
“算了,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,江岁,你给阮澜道个歉,我也不想斤斤计较。”
察觉到江岁眼里的冷漠。
傅宴心里没来由堵了一下。
他主动给个台阶,希望江岁不要那么不识好歹。
“道歉?”
江岁红唇划过一丝冷笑,根本不买账:“你在开什么玩笑,不可能。”
面子公然被拂。
傅宴恼怒,两步上前,抬手就要往江岁的脸上打去。
还没落到她脸上。
就被一直守在江岁面前的男人给抓住手腕。
男人看起来身体挺拔,并不属于壮硕那一类型,但是抓他的力气,疼得傅宴闷哼一声,好像骨头都要被捏碎了。
“傅宴,你好大的派头。”
沈淮川眼里浸染着寒霜,语气森冷。
“我可不介意打电话叫***过来。”
他一伸手。
傅宴狼狈的往后跌了两步,好在被阮澜及时给扶住了。
“江岁,你实在太过分了,傅宴还在为你着想,你居然还这样!那个男人有什么好?”
阮澜连忙帮傅宴质问。
江岁把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机看得清清楚楚。
无非就是想阴阳,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不清不楚,要是以前,她说不定还想解释解释。
现在……
江岁伸手,主动挽住身边男人的胳膊。
亲昵的靠着他,她只顾着看面前傅宴和阮澜精彩的表情,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忽然紧绷的脸色。
“他哪里不好?长得比傅宴好,身材比他好,气质穿着打扮衣品,也比他好。”
她***一笑。
眼神如丝一样划过男人的脸。
“傅宴,你应该还不知道吧,每次你去找小三的时候,我都和他在一起,他可比你,会讨人欢心多了。”
边说。
手指还作乱似的在男人的手臂上轻轻勾了勾。
亲密得很。
“你,你胡说什么,谁是小三了?!”
阮澜张口结舌。
旁边还有那么多人,脸面一时挂不住。
围观的***也听出几分端倪,看来是这个男人***在先。
“自己不清白,还带着小三诬赖原配,恶心。”
“仔细看看原配不也赚了,新找的帅多了……”
议论声钻入的傅宴耳里。
他一张脸涨得通红,脑子发昏,他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江岁居然敢这样打他的脸!
“江岁,我命令你给我过来,只要你老老实实的离开这个男的,我还能原谅你。”
一种没来由的心慌,弥漫上来。
好像有什么事情,已经脱离他的控制。
阮澜也被傅宴的话给惊到了。
指甲无意识嵌入掌心,看着江岁的眼神带了几分复杂。
而沈淮川。
也默默注视着她,似乎在等她做出决定。
半晌。
“呵呵。”
江岁笑出声,明艳的脸庞更加生动。
“我刚刚说过了,有病就去看医生,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,拜拜。”
她挥了挥手,挽着身边的男人离开。
“江岁!”
傅宴脑袋一空,冲上去就要去抓江岁。
还没碰到。
沈淮川侧目,抓住傅宴的胳膊。
砰的一声。
一个利落的过肩摔,傅宴整个人面朝天的躺在地上,痛苦的半天没爬起来。
而此时。
一个男人小跑着过来。
把***递给沈淮川:“沈先生,监控已经拿到了。”
沈先生?
再看这个过来送监控的男人,态度恭敬得不像话。
江岁眼里带上了几分探究。
沈淮川接过***,看了看里面的***,随手扔在傅宴脸上。
“自己睁大狗眼好好看看。”
傅宴忍着痛,打开拷贝过来的监控***。
***里。
明显拍摄到,江岁还没碰到阮澜,阮澜就自己摔倒了……
阮澜看傅宴脸色不对劲。
连忙凑过去,等看清里面的内容,脸色也白了白。
“还需要证据吗?”
江岁冷笑。
阮澜连忙解释:“都是我不好,自己崴到了,还以为是江岁推了我,傅宴,对不起,你怪我吧。”
这种蹩脚的理由。
听得江岁冷笑连连。
“你好像道歉也道错了人吧,该接受你道歉的是我。”
“对不起,江岁——”
阮澜垂眸。
委屈得不行。
傅宴心疼坏了,爬起来揽住阮澜的胳膊,指责江岁:“江岁,你不要得理不饶人,还不是因为你对阮澜意见太大,她才会有这种错觉?”
“……”
江岁无力的叹了口气。
她到底是有什么毛病,没看清傅宴的癫公本质?
“傅宴,你还是不是个男人?”
沈淮川也听不下去了。
“闭嘴!”
傅宴早就对他一肚子火。
“你要是识趣点,尽快和江岁断离关系,否则,你别想在北城混下去!”
“是吗?”
没等沈淮川回答。
江岁轻蔑一笑,挽男人的手更紧了。
“他是我的人,动他之前,问问你自己几斤几两。”
这次。
她没有在做任何逗留,带着男人扬长而去。
“傅宴,你没事吧?”
阮澜给傅宴检查伤口,而他死死盯着江岁离开的方向,眼神阴鸷晦暗。
阮澜喊了他好几声,他都没有任何反应。
离开商场后。
江岁找了个家咖啡厅,按照自己口味点了杯美式。
“你呢?”
她问。
男人含笑,没说话,江岁这才发现,自己还挽着他。
她连忙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