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十分体贴地扶起我:“皇后娘娘,需要叫太医吗?”
好看就算了,还知书达礼,遇事如此镇定自若,好极了。
“不要太医,叫太子。”我派人去叫了太子。
太子看见陈念瑶在此,请安的动作都飒爽了许多,声音却柔弱了几分:
“儿臣给、给母后、请、请安。”
乖儿子,不用这么紧张吧。
我与他二人闲聊几句,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他们。
还是得给年轻人一点自己的空间。
但给归给,并不妨碍我在前线偷窥。
不是,嗑糖的事,怎能叫做偷窥呢?
嘿嘿,我儿有出息了,他扯了扯陈念瑶的袖子,好像在撒娇。
本来我看得挺开心,结果不知道为啥他俩吵起来了。
陈念瑶中气十足地吼:“你踏马别老拿姑奶奶当挡箭牌行不?”
太子好声好气地安慰她,我离得有点儿远,听不太清。
我甚欣慰。
未来儿媳妇嘴儿跟我似的,抹了蜜一样甜,我的傻儿子是占不着便宜了。
我跟皇上说我要出宫。
“出恭为何需要和朕请示?皇宫里是没有恭桶了吗?”皇上很疑惑。
我身子一软,倚在侍女身上:“春华,本宫的头好痛。”
春华熟练的按我的上巴,我的意思是按我的人中。
他们父子俩一个个的整天都不让我省心。
我缓过劲来了,对皇上说:“臣妾嗑糖心切,希望皇上允许臣妾出宫去暗访太傅府,好嗑个明白。”
太子几乎日日往太傅家跑,就这样还没拿下陈念瑶,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,离谱到家了。
皇上温柔地注视着我:“看在凤儿今天这么温顺的份儿上,朕准了。”
本皇后能屈能伸,为了能出宫磕糖,偶尔克制一下不暴躁跳脚也是可以的。
谁让我这么善解人意呢。
我换了便服,提前与太傅打了声招呼,和春华顺利溜进太傅府。
我们在一座石山后蹲点,果然蹲到了我的好大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