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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芸试探地看着我,突然低声道,“五皇子,你想当储君吗?”
她就这样单刀直入,但是她的表情却格外笃定,好像早就知道我的回答。
我知道这是大逆不道,可这忠孝仁义的帽子我带了太久,久到让我觉得厌烦至极。
我小的时候,皇后还只是贤妃,她便喜欢时不时提醒我,景儿不是嫡子,总是比不上中宫皇后的二皇子。
我一字一顿,“身为皇子,我为何不能争!”
年芸露出了欣赏的表情,这是第一次,有人对我的野心表现出欣赏。
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,“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,五皇子,请。”
年芸和我坐在云来茶楼的包间里,我才知道这竟然是她的私产。
“你究竟是谁?”我问出心底的疑惑。
她笑笑,“我自然是年芸,但是几辈子之后的年芸,不过你大可放心,我对你没有恶意。不过,是什么让你变了态度?”
我含糊地说了前世发生的事情,但只说做梦,然而,年芸的表情让我觉得她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我看着年芸,“那你又想要什么?”
她笑了,“我不想嫁人,我想要自由。若我助你登上皇位,你可否应允我这样的生活?”
她伸出手,手臂笔直,四指并拢,我被她感染,莫名也生疏地伸手和她握了一下。
这个陌生的仪式好似形成了一个契约,从此之后,我们便是盟友了。
她摆摆手,“齐景,你要你母妃不再发癔症,首先就要要扳倒皇后,让你母妃别再替她当打手了,否则,你就算当了太子也幺蛾子不断。”
她用词奇异,但是我却完全明白她的意思。皇后一向人淡如菊,清白无辜,实际上全是因为有我母妃替她去做脏事。
年芸是太后宠爱的小辈,偶尔也会听太后说起。皇后虚伪做作,母妃助纣为虐,太后早就看不惯了。
淑妃的落胎,三皇子的失宠,桩桩件件都有母妃的手笔。
淑妃不敬皇后,德妃靠着三皇子夺了皇后的风头,这些事一出,获利的自然是皇后。
“齐景,论出身,你不算最好但也不是最次,但你没有母族帮衬,妻家更是——”
她顿了顿,“但是,这些都不重要。”
她站起身,“你有一样,那就是皇帝的喜欢。”
“皇帝的万寿节就在下月,这一次,你可别再韬光养晦了。”
她意味深长,“皇帝已经过了耳顺之年,开始考虑传位之事了。”
我回想起母妃对我的耳提面命,她一定是怕我的风头盖过十二弟,才特意敲打我。
年芸抽出一页纸,放在我面前。
“这里是我的产业,无人敢来打扰,你若怕你府里不方便,这儿就让给你了。”
她潇洒离去,留下我细看她留下的那一页纸。
她意味深长,“皇帝已经过了耳顺之年,开始考虑传位之事了。”
我回想起母妃对我的耳提面命,她一定是怕我的风头盖过十二弟,才特意敲打我。
年芸抽出一页纸,放在我面前。
“这里是我的产业,无人敢来打扰,你若怕你府里不方便,这儿就让给你了。”
她潇洒离去,留下我细看她留下的那一页纸。
......
没过几日,母妃又召了我去。
“你父皇的万寿节要到了,你得空,便多帮你十二弟想想,皇上近日喜欢什么。”
“那儿臣自己呢?”我看着她。
“他是嫡子,自然要先紧着他来。”她说得极其理所当然。
我掩饰住自己嘲讽的笑意,知道再也不可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丝温情。
“父皇年纪大了,就喜欢热闹的歌舞表演。”
母妃皱了皱眉,“歌舞吗?罢了,你就替你十二弟张罗去吧,我去跟姐姐说一声。”
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没注意到嘴边的冷笑。
我自然不会搞什么歌舞。
近日蒙古作乱,父皇烦心事多着呢,哪有空看什么歌舞。
我正忙着按照年芸的图纸****。
万寿节当天,皇帝迟迟才从御书房出来,眉头紧皱,只看了一会歌舞表演便要走。
我向前躬身,“儿臣为父皇准备了一项节目。”
他略微顿了顿,“齐景啊,好久没见你在朕跟前了。”
从前我听了母妃和皇后的话,为了不夺走十二弟的风头,在他长到可以进入御书房的年纪,我就去的少了。
我令人献上了**。
皇上的眼睛一亮。
他一向是很看重**的,尤其现在蒙古作乱,如能投入新式**,平叛的压力一下就小了。
我躬身,“父皇,请容儿臣一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