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样，周星南的确是帮了她。

可周星南却不接话，而是反问：“你这么想把东西分干净吗?”

把你的才华你的心血和曾经的乐队剥离干净，至于我们合作的心血，就直接丢掉了是吗?

周星南问着，心里是一瞬瞬闪过的疼。

可他能问出口，方语羡却不愿意答。

时间像是慢下来，慢得空气都跟着凝固。

不回答，就是默认。

周星南笑了，虽是笑着，却有些惨淡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彻底明白，自己问出口的话有多唐突。

可能自己再出现在她面前，也只是碍眼的存在了。

他转身离开，背影却显得有些仓皇。

方语羡愣愣看着，总想着应该解释一二。

可她抬起手，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。

眼睁睁看着周星南消失在门外，又讪讪收回了手。

他们之间缺少的，可不止一星半点的解释。

“走吧。”

方语羡垂下眼，自嘲笑笑，带着队员们离开了后台。

出了门后，却接到了江弋的电话。

“怎么了?”

江弋问着，不由叹了口气。

昨天回来后，处理了疗养院的事后，他便再没看过手机。

工作并不紧急，但他还是专心处理着，尽可能转移了注意力。

好像只有把头埋进工作里，才能暂时忘记那些复杂的事情。

直到刚刚回过神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关了机。

插上充电器，开机便是几个未接来电。

是方语羡打来的，时间就在演出前。

他本以为是出了事，可上网一看却一派和谐。

演出很精彩，进行得也顺利。

可仔细看着照片，那鼓手却好像不是小虎的身形。

方语羡顿了顿，简单将事情解释了一遍。

江弋沉默了片刻：“事情我会追究，你带着他们在这里玩几天吧，就当旅游团建了。”

方语羡应下来，却又没了话。

两边变得安静，只剩下清浅的呼吸。

半晌后，江弋先开了口。

“那我挂了，你们玩的开心。”

似是怕误会，又特意补了一句：“我这边还有工作。”

“嗯。”

方语羡应着，却还是忍不住问道：“疗养院那边……怎么样了?”

昨天那通电话那样紧急，她实在没办法不担心。

可这话问出去，对面却许久没有回答。

漫长的沉默却格外让人揪心。

方语羡等不下去时，对面却缓缓开了口。

语气不重，但却如风吹散云层，露出夜幕的点点星光。

“她说，她想见你。”